第 1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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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6 章
白袍真信徒小隊將開會地點設置在了轄區內一個公立高中的禮堂裏。
團隊的成員太多, 人們大多沒有坐在位置上，三三兩兩站著擠在一起，從舞臺上往下看, 密密麻麻全是腦袋。
還有不少人擠不進來，幹脆在禮堂外面聽裏面的聲音。
穿著白袍的成員和穿著常服的成員涇渭分明地站在禮堂兩邊, 中間匯聚的雙方成員自發地跟另一夥人保持距離。
過於逼仄的禮堂硬是被兩夥不同訴求的成員在中間擠出了半人距離的空地。
可見兩夥人對對方有多嫌棄。
唐靈站在舞臺側面的幕布後面看著好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團隊領袖保羅從唐靈的身邊經過, 拿走了唐靈手中的手稿, 走向了舞臺中心。
拿著話筒的保羅剛在舞臺上站定，就迎來了下方觀眾們的兩種聲音。左邊的白袍信徒們鼓掌歡迎，右邊有自己訴求的年輕人們發出噓聲。
禮堂外面的人也是一樣，雙方無論是誰看另一方都不順眼。一方認為另一方不守規矩，另一方認為前者設立的規矩太多, 早就超過了神真正的教義。
保羅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 響徹整個校園，整個學校裏的團隊成員們全都能聽得到。
“我們都是上帝的子民……”
“砰——砰——”
“啊啊啊啊——”
保羅第一句話剛說完, 禮堂裏就響起了兩道槍聲。
早就習慣了槍聲的人們立刻反應了過來，尖叫著四處躲避。
擁擠的禮堂裏原本就幾乎沒有多餘的下腳地, 人們在慌亂中互相推搡, 將許多站不穩的人推倒在地，人踩著人朝著禮堂的出口擠。
不明的槍聲響起後, 禮堂裏的尖叫聲接連不停。
禮堂外面的團隊成員們不明所以，只能聽到學校裏一個個擴音喇叭裏人們慌亂的尖叫聲，全都以為是極端信徒發起的攻擊，拼命朝著校外其他地方跑。
禮堂舞臺側面的唐靈在聽到槍聲的第一時間跑到了團隊領袖保羅的身邊。
“您還好嗎？”
“我, 我，我好像中槍了……”
保羅將緊捂著左腹部的手挪開, 手心裏全都是血，他沒猜錯，那道槍聲打的就是他。
唐靈將保羅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身上，用身體撐著保羅，帶著他往後臺跑。
後臺也亂成了一團，膽子小的都在找地方躲藏，膽子大的湊了上來，焦急地詢問著保羅的情況。
“冷靜，我先帶著他找一間辦公室藏起來。你們先去處理外面的團隊成員，有不少人倒下了被踩踏，根本就沒有人發現。有槍的成員去找槍手，如果是那些極端信徒，肯定不止一個人，必定會混在人群裏傷害團隊成員。”
越是慌亂緊急的情況，人們越是會本能地遵循明確的指令，無論那個指令是誰發出的。
反應慢得毫無疑問地去執行。
反應快的很快就能意識到問題，後知後覺疑惑自己為什麽要聽對方的話。
唐靈打的就是這個短暫的時間差。
“快去找醫生！保羅中槍了！！！”
唐靈在發出明確的指令後，根本就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時間，迅速拋下另一個更加緊急的情況。
在場的人中並不是什麽經過專業訓練的士兵，大多只是會開槍，用過槍的普通人而已。
先是槍響，再是踩踏事件，剛收到明確指令，又得知他們的領袖中槍。
在場的人中腦子裏就只剩下唐靈的指令和找醫生兩件事了。
慌亂之中，無論是保羅還是後臺的其他成員，全都沒有意識到為什麽唐靈能輕松架著一個壯漢行動，只以為保羅問題不大，只是擦傷，還可以堅持。
唐靈迅速架著保羅往一間早就選中的帶窗辦公室跑。
保羅盡管一直緊緊按著傷口，仍舊因為失血提不上一丁點力氣。
他看著自己飛速移動的步伐，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沒出一丁點力氣。
那就是……
“沒看出來，你還挺有勁兒的。而且臨危不亂，比我們很多上了年紀的人強多了。”
保羅氣若游絲地誇讚著唐靈。
唐靈一進到辦公室裏，就將保羅放到了辦公椅上，用房間裏的櫃子和桌子迅速擋住門。
這下子，外面的人要是想進來，可沒有那麽容易。
保羅坐在椅子上，看著唐靈行雲流水地完成這一系列操作，剛想繼續誇讚唐靈，就發現了更異常之處。
躲避槍手，用東西抵住門是對的。
可為什麽……要來這個有窗子的房間呢？外面的槍手豈不是破窗就能進來嗎？
“你……”
保羅剛想要出聲提醒，唐靈就架著保羅來到了窗邊。
“我們……是要……從窗口逃走嗎？”
保羅只能想到這一個原因。
“是逃走，但不是從窗口。”
保羅剛想問唐靈在說什麽，就看到唐靈一把抓向了他旁邊的空氣。
下一秒，窗戶上的玻璃從外向裏炸裂開來，像是有人破窗而入一般。
他最後聽到的聲音是：“要說年紀，人類可沒辦法跟我比。”
-
禮堂的團隊成員們不管怎麽勸都不聽，拼命往狹窄的門口擠。
踩踏事件往往是一旦開始發生，就很難停止。
哪怕擁擠的人群中已經有很多人在喊冷靜不要擠了，可還是會被人流擠得東倒西歪不受控制。
持槍警衛的那些白袍人很快就從最初的慌亂中反應了過來，一些人找槍手，一些人帶著醫療人員往保羅離開的方向跑。
保羅的行蹤很好找，一路地上都有滴血，血液直到辦公室的門口。
警衛人員開門沒打開，立刻對著裏面說：“保羅，我們帶著醫療隊員來了，開一下門。”
房間裏沒有任何聲音，警衛人員撞了兩下門沒撞開，立刻察覺到了異常，從旁邊的房間破窗而出，進入了保羅所在的房間。
“保羅不見了！”
等到他們把門口的櫃子桌椅搬開時，門裏門外的兩夥人大眼對小眼，完全不知道他們的首領保羅去了哪裏。
“我們剛剛從旁邊那屋窗戶出去時，就看到這面窗戶是破開的。”
“被人帶走了嗎？是極端信徒嗎？”
“不能吧，學校外面都有人巡邏啊。”
“血跡只到窗邊，窗戶是從外面往裏面破的。不是被極端信徒帶走的，還能是被誰帶走的。”
另一夥搜查槍手的人跑了過來，隔著老遠就問：“保羅沒事吧？”
剛跑到門口就聽到了隊友的回話：“保羅不見了。”
“不見了？這麽可能不見了。”
空空如也的房間不需要其他佐證，事實證明他們的領袖確實不知道被抓到哪去了。
“你們那邊怎麽樣了？找到槍手了嗎？”
白袍警衛聽到這個話題就生氣，“找到了！目前只找到了一個，是個穿著常服的年輕人。我早就說不能放任這幫年輕人，現在可好了吧，保羅中槍了，還不知道被那夥人抓去了哪裏。”
“槍手呢？”
“自殺了。那兩槍，一槍是對著保羅，一槍是對著他自己。”
事已至此，稍微有點推理能力的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最近白袍老成員跟年輕人們的矛盾越來越明顯了，除了這些公開違逆的年輕人，他們想不出來會有別的人能幹出這種事。
極端信徒雖然也對他們表達了不滿，可極端信徒不會這麽了解轄區內學校的情況。
一個人是幹不出來這種事的。
槍手已經畏罪自殺，他們要想知道保羅在哪，只能問那些年輕人。
“快去把不穿白袍，公開反抗的那些人抓起來，問問他們知不知道保羅在哪，保羅中槍了，必須抓緊時間救治。”
警衛隊的成員們趕回禮堂時，踩踏事件還沒有結束。
白袍男人舉槍沖著房頂。
“砰砰砰”三槍結束後，舉起話筒對著禮堂裏的人喊：“全都給停下來！誰再動一下，我就開槍打死誰！”
威脅比勸解更有效。
禮堂裏的人從聽到第二波槍響，到話筒裏的吼聲結束後保持麻木不動，只過了三秒。
“最後排的人，朝著舞臺的方向走，剩下的都別動……”
有了警衛隊成員們的持槍疏導後，禮堂裏的所有團隊成員全部冷靜了下來。
成員們自然也發現了地上的屍體。
穿著常服的屍體，屍體旁邊還有一把槍。
年輕人中有幾個認出了那人是剛加入年輕人反抗小組沒多久的成員。
不過暫時沒敢上前認領。
許多休班的白袍男成員都被發了槍，讓他們去學校外圍守著，將學校團團包圍，確保沒有人能出去。
穿著常服的年輕人們都發現了白袍真信徒組織裏，那些支持穿著白袍子的人窸窸窣窣說著什麽，不讓他們聽。
每一個聽完的人都仇視地看著自己這夥年輕人，是仇視，而不是之前的不滿嫌棄。
年輕人們圍攏在一起，盡管沒說，但心裏的緊張恐懼，看神情就能看得分明。
白袍警衛隊的負責人在安排好一切後，走向一直鬧事不配合的年輕人：“保羅被你們抓到了哪裏？”
“啊？我們什麽都沒幹啊！”
“是啊，我們是來反對他的，但，不是，你們不會以為是我們開槍殺人吧？我們真的沒有做！”
“那，那人開槍是他自己的事，跟我們可沒關系啊！我們真的沒有策劃過這種事！”
白袍信徒們完全不信，“不是你們能是誰，難道是我們嗎？保羅中槍了！我勸你們趕緊把保羅交出來，我們還能酌情處理你們！”
“怎麽不可能是你們呢。沒準就是你們誰為了篡位把開槍那人安插到我們這裏，讓他開槍呢。”
“就是！指不定就是你們中的誰幹的，往我們這兒推。”
“再說，警衛可都是你們的人。你們一點都沒往自己那夥人中的誰身上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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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真信徒小隊將開會地點設置在了轄區內一個公立高中的禮堂裏。
團隊的成員太多, 人們大多沒有坐在位置上，三三兩兩站著擠在一起，從舞臺上往下看, 密密麻麻全是腦袋。
還有不少人擠不進來，幹脆在禮堂外面聽裏面的聲音。
穿著白袍的成員和穿著常服的成員涇渭分明地站在禮堂兩邊, 中間匯聚的雙方成員自發地跟另一夥人保持距離。
過於逼仄的禮堂硬是被兩夥不同訴求的成員在中間擠出了半人距離的空地。
可見兩夥人對對方有多嫌棄。
唐靈站在舞臺側面的幕布後面看著好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團隊領袖保羅從唐靈的身邊經過, 拿走了唐靈手中的手稿, 走向了舞臺中心。
拿著話筒的保羅剛在舞臺上站定，就迎來了下方觀眾們的兩種聲音。左邊的白袍信徒們鼓掌歡迎，右邊有自己訴求的年輕人們發出噓聲。
禮堂外面的人也是一樣，雙方無論是誰看另一方都不順眼。一方認為另一方不守規矩，另一方認為前者設立的規矩太多, 早就超過了神真正的教義。
保羅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 響徹整個校園，整個學校裏的團隊成員們全都能聽得到。
“我們都是上帝的子民……”
“砰——砰——”
“啊啊啊啊——”
保羅第一句話剛說完, 禮堂裏就響起了兩道槍聲。
早就習慣了槍聲的人們立刻反應了過來，尖叫著四處躲避。
擁擠的禮堂裏原本就幾乎沒有多餘的下腳地, 人們在慌亂中互相推搡, 將許多站不穩的人推倒在地，人踩著人朝著禮堂的出口擠。
不明的槍聲響起後, 禮堂裏的尖叫聲接連不停。
禮堂外面的團隊成員們不明所以，只能聽到學校裏一個個擴音喇叭裏人們慌亂的尖叫聲，全都以為是極端信徒發起的攻擊，拼命朝著校外其他地方跑。
禮堂舞臺側面的唐靈在聽到槍聲的第一時間跑到了團隊領袖保羅的身邊。
“您還好嗎？”
“我, 我，我好像中槍了……”
保羅將緊捂著左腹部的手挪開, 手心裏全都是血，他沒猜錯，那道槍聲打的就是他。
唐靈將保羅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身上，用身體撐著保羅，帶著他往後臺跑。
後臺也亂成了一團，膽子小的都在找地方躲藏，膽子大的湊了上來，焦急地詢問著保羅的情況。
“冷靜，我先帶著他找一間辦公室藏起來。你們先去處理外面的團隊成員，有不少人倒下了被踩踏，根本就沒有人發現。有槍的成員去找槍手，如果是那些極端信徒，肯定不止一個人，必定會混在人群裏傷害團隊成員。”
越是慌亂緊急的情況，人們越是會本能地遵循明確的指令，無論那個指令是誰發出的。
反應慢得毫無疑問地去執行。
反應快的很快就能意識到問題，後知後覺疑惑自己為什麽要聽對方的話。
唐靈打的就是這個短暫的時間差。
“快去找醫生！保羅中槍了！！！”
唐靈在發出明確的指令後，根本就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時間，迅速拋下另一個更加緊急的情況。
在場的人中並不是什麽經過專業訓練的士兵，大多只是會開槍，用過槍的普通人而已。
先是槍響，再是踩踏事件，剛收到明確指令，又得知他們的領袖中槍。
在場的人中腦子裏就只剩下唐靈的指令和找醫生兩件事了。
慌亂之中，無論是保羅還是後臺的其他成員，全都沒有意識到為什麽唐靈能輕松架著一個壯漢行動，只以為保羅問題不大，只是擦傷，還可以堅持。
唐靈迅速架著保羅往一間早就選中的帶窗辦公室跑。
保羅盡管一直緊緊按著傷口，仍舊因為失血提不上一丁點力氣。
他看著自己飛速移動的步伐，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沒出一丁點力氣。
那就是……
“沒看出來，你還挺有勁兒的。而且臨危不亂，比我們很多上了年紀的人強多了。”
保羅氣若游絲地誇讚著唐靈。
唐靈一進到辦公室裏，就將保羅放到了辦公椅上，用房間裏的櫃子和桌子迅速擋住門。
這下子，外面的人要是想進來，可沒有那麽容易。
保羅坐在椅子上，看著唐靈行雲流水地完成這一系列操作，剛想繼續誇讚唐靈，就發現了更異常之處。
躲避槍手，用東西抵住門是對的。
可為什麽……要來這個有窗子的房間呢？外面的槍手豈不是破窗就能進來嗎？
“你……”
保羅剛想要出聲提醒，唐靈就架著保羅來到了窗邊。
“我們……是要……從窗口逃走嗎？”
保羅只能想到這一個原因。
“是逃走，但不是從窗口。”
保羅剛想問唐靈在說什麽，就看到唐靈一把抓向了他旁邊的空氣。
下一秒，窗戶上的玻璃從外向裏炸裂開來，像是有人破窗而入一般。
他最後聽到的聲音是：“要說年紀，人類可沒辦法跟我比。”
-
禮堂的團隊成員們不管怎麽勸都不聽，拼命往狹窄的門口擠。
踩踏事件往往是一旦開始發生，就很難停止。
哪怕擁擠的人群中已經有很多人在喊冷靜不要擠了，可還是會被人流擠得東倒西歪不受控制。
持槍警衛的那些白袍人很快就從最初的慌亂中反應了過來，一些人找槍手，一些人帶著醫療人員往保羅離開的方向跑。
保羅的行蹤很好找，一路地上都有滴血，血液直到辦公室的門口。
警衛人員開門沒打開，立刻對著裏面說：“保羅，我們帶著醫療隊員來了，開一下門。”
房間裏沒有任何聲音，警衛人員撞了兩下門沒撞開，立刻察覺到了異常，從旁邊的房間破窗而出，進入了保羅所在的房間。
“保羅不見了！”
等到他們把門口的櫃子桌椅搬開時，門裏門外的兩夥人大眼對小眼，完全不知道他們的首領保羅去了哪裏。
“我們剛剛從旁邊那屋窗戶出去時，就看到這面窗戶是破開的。”
“被人帶走了嗎？是極端信徒嗎？”
“不能吧，學校外面都有人巡邏啊。”
“血跡只到窗邊，窗戶是從外面往裏面破的。不是被極端信徒帶走的，還能是被誰帶走的。”
另一夥搜查槍手的人跑了過來，隔著老遠就問：“保羅沒事吧？”
剛跑到門口就聽到了隊友的回話：“保羅不見了。”
“不見了？這麽可能不見了。”
空空如也的房間不需要其他佐證，事實證明他們的領袖確實不知道被抓到哪去了。
“你們那邊怎麽樣了？找到槍手了嗎？”
白袍警衛聽到這個話題就生氣，“找到了！目前只找到了一個，是個穿著常服的年輕人。我早就說不能放任這幫年輕人，現在可好了吧，保羅中槍了，還不知道被那夥人抓去了哪裏。”
“槍手呢？”
“自殺了。那兩槍，一槍是對著保羅，一槍是對著他自己。”
事已至此，稍微有點推理能力的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最近白袍老成員跟年輕人們的矛盾越來越明顯了，除了這些公開違逆的年輕人，他們想不出來會有別的人能幹出這種事。
極端信徒雖然也對他們表達了不滿，可極端信徒不會這麽了解轄區內學校的情況。
一個人是幹不出來這種事的。
槍手已經畏罪自殺，他們要想知道保羅在哪，只能問那些年輕人。
“快去把不穿白袍，公開反抗的那些人抓起來，問問他們知不知道保羅在哪，保羅中槍了，必須抓緊時間救治。”
警衛隊的成員們趕回禮堂時，踩踏事件還沒有結束。
白袍男人舉槍沖著房頂。
“砰砰砰”三槍結束後，舉起話筒對著禮堂裏的人喊：“全都給停下來！誰再動一下，我就開槍打死誰！”
威脅比勸解更有效。
禮堂裏的人從聽到第二波槍響，到話筒裏的吼聲結束後保持麻木不動，只過了三秒。
“最後排的人，朝著舞臺的方向走，剩下的都別動……”
有了警衛隊成員們的持槍疏導後，禮堂裏的所有團隊成員全部冷靜了下來。
成員們自然也發現了地上的屍體。
穿著常服的屍體，屍體旁邊還有一把槍。
年輕人中有幾個認出了那人是剛加入年輕人反抗小組沒多久的成員。
不過暫時沒敢上前認領。
許多休班的白袍男成員都被發了槍，讓他們去學校外圍守著，將學校團團包圍，確保沒有人能出去。
穿著常服的年輕人們都發現了白袍真信徒組織裏，那些支持穿著白袍子的人窸窸窣窣說著什麽，不讓他們聽。
每一個聽完的人都仇視地看著自己這夥年輕人，是仇視，而不是之前的不滿嫌棄。
年輕人們圍攏在一起，盡管沒說，但心裏的緊張恐懼，看神情就能看得分明。
白袍警衛隊的負責人在安排好一切後，走向一直鬧事不配合的年輕人：“保羅被你們抓到了哪裏？”
“啊？我們什麽都沒幹啊！”
“是啊，我們是來反對他的，但，不是，你們不會以為是我們開槍殺人吧？我們真的沒有做！”
“那，那人開槍是他自己的事，跟我們可沒關系啊！我們真的沒有策劃過這種事！”
白袍信徒們完全不信，“不是你們能是誰，難道是我們嗎？保羅中槍了！我勸你們趕緊把保羅交出來，我們還能酌情處理你們！”
“怎麽不可能是你們呢。沒準就是你們誰為了篡位把開槍那人安插到我們這裏，讓他開槍呢。”
“就是！指不定就是你們中的誰幹的，往我們這兒推。”
“再說，警衛可都是你們的人。你們一點都沒往自己那夥人中的誰身上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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